逍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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逍遙
江月寒和臨淵進入逍遙鎮後，鎮上的一切都很平常。和平常鎮子一樣的熱鬧，也和平常鎮子所見的場景一樣。
可越是如此，他二人心裏的詭異便越來越多。
二人在鎮上大致轉了轉，中途遇上了時楓和祝融。
四人相遇的時候剛好是在一座橋上，簡單說了幾句後，便找了一家客棧。好在時楓和祝融善解人意，沒有沖動的和臨淵打起來。
一所不知名客棧內，四人圍坐一桌。
為了防止氣氛尷尬，時楓先開口起了話題。
“相比戰神來也是為了離魂簫一事吧。”
“不錯。”
時楓打量江月寒一番，後道：“不如你我合作？”
“我手裏有線索，總比你和他幹枯沒有目的調查好。”
江月寒低著眸，看著茶水中映出自己的臉，不知他在想什麽，短時間沒有說話。
時楓也不急，只靜靜地等他。
良久後，江月寒道：“若是我不呢？”
時楓怔了一下，後反應過來。不等他說些什麽，便聽江月寒道：“就算沒有你的線索，我也會比你先找到離魂簫。”
這話倒不是江月寒口出狂言，他確實有這個實力。
這逍遙鎮裏的情況，他心裏已經有了大致。
時楓笑了一下，搖了搖頭。
這話，他反駁不了。若說天界有誰能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，知曉一切來龍去脈。
除了江月寒，沒人能做到。
他身邊的祝融沒有說什麽，他能想到的東西，他自然也能想到。
默了默，時楓道：“罷了……”
“總歸是要和你說的。”
語畢，他收起那副松散的神色，嚴肅起來。
正色道：“想必你也看出來了，這裏的一切看似正常實際上都只是在無限的重覆。”
“這裏，是一個極大的幻境。”
“至於幻境之人為什麽會想要如此，目前還不知道。”
他說著時刻註意著江月寒的神色，那人沒說什麽，眸內的神色已經在告訴他。
他認同他的說法。
時楓見他沒有反駁，繼續說下去，“我的想法是，今晚在這裏探索一番，找到幕後之人。”
“離魂簫的線索最後只消失在這裏，若是他想做什麽，今晚應該會出手。”
江月寒沒說話，指尖沾了些茶水在桌上敲著，一下、兩下、三下……
過了一會兒，他道：“不用。”
時楓皺眉，江月寒繼續道：“既然他偷了離魂簫，你已經追了過來，今晚自會主動現身尋我們。”
聽了他的話，時楓頓時反應過來。是他忽視了，他一直將註意力放在了如何引幕後之人出來，倒是忽視了他會主動出來這種可能。
頓了頓，他道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幾人又交流了片刻，天色漸暗，江月寒沒再和他交談下去，四人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一進屋子，江月寒長舒一口氣，坐在桌邊後，臨淵這才湊過來。
他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塊梨膏糖給了那人，後又理了理那人淩亂的頭發。
做完這些，正色看向那人道：“你是不是已經猜到是誰了？”
他坐在旁邊，一直都沒說話。主要是怕自己沖動收斂不住對天界的怨氣，那百年裏，他雖將紈絝名揚三界。
但也在和天界打交道，最多的無疑是天帝和天界的部分神，祝融便是其中之一。
因為每次見面他都忍不住嘲諷他們，漸漸地就成了習慣。
這次，怕沖動便沒說話。
他如此，祝融的想法應該也和他一樣。
江月寒吃了那顆糖，淡聲道：“不出意外的話，應該是只桃妖。”
“桃妖？”
“嗯，不錯。”
他還想繼續說下去，窗外忽然傳來風聲。瞥了一眼窗戶後，擡手布下一層結界，又將臨淵往自己身邊拉近一些。
繼續道：“有沒有註意到我們進來時候的桃樹？”
聽他這麽說，臨淵自然也想起來了鎮口處的桃樹。
沈思道：“這裏的一切都很虛假，所有人都在重覆著該重覆的事，只有那些桃樹在隨風擺動。”
“那是陣眼對嗎？”
江月寒點點頭，讚同道：“不錯。”
說完，他轉了話鋒，皺眉道：“只是這桃妖做這些的目的不能確定，好壞與否，目前不知。”
“離魂簫在不在她身上，無法確定。”
他說著，眉頭越來越皺。
臨淵最見不得這人皺眉的樣子了，擡手撫平他的眉頭，溫聲道：“好了，不想那麽多。”
“等她現了身，有些東西，我們都會知道的。”
“別擔心，不管遇上什麽，我都會和你一起解決的。”
江月寒看著他，那人柔和的面目落在自己眼中。他抓過自己額間的手，放在側臉蹭了蹭。
然後，慢慢點了點頭。
臨淵拍拍他的肩，擡手抱住他。
他沒說什麽，江月寒也知他的意思。只是，他怕的，又怎麽會是一只小小的桃妖。
他真正怕的是這人出事，自從進了這逍遙鎮，他心裏總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江月寒默默抓緊了臨淵肩上的衣服，後者只當他又多想，再次拍了拍他的肩示以安慰。
……
夜裏，窗外烏雲閉月。寂靜的逍遙鎮中，彌漫起了大霧，還伴隨著隱隱的鈴鐺聲。
江月寒睜眼時，已經被拉進了幻境。
看著周圍虛無縹緲的一切，他皺了皺眉。加上臨淵不在，周身氣壓低了幾分。
他也不想和這桃妖耗下去，鋪天蓋地的威壓放出，霜弦出現在他手中。
寒聲道：“既然有意引我，何不現身。”
語畢，空中傳來幾聲奸笑。
那笑聲持續了很久，江月寒忍著跳動的眉頭，又放出了些許威壓。
終於，桃妖在他眼前現了身。
她穿著一件火紅色的長裙，裙上點綴著血紅的桃花花瓣。黑發披散，雙眸血紅，額間一道鮮紅的血印，儼然一副入魔的樣子。
江月寒眉頭更皺。
果然，還是入魔了嗎……
和臨淵商議完後，他又想了很多可能。盡管最後猜到了她入魔，也沒有想到會比他想的還要嚴重。
桃妖見到他，譏笑道：“江月寒不愧是江月寒，當真讓人意外。”
對於她的話，江月寒並沒有那麽在意，只道：“他在哪？”
他口中的他，自然是臨淵。
桃妖肆意笑了笑，嫵媚道：“既是單獨見你，自然不能有外人打擾。”
江月寒眸內暗了暗，附上一層冰霜。
“那只好，先殺了你。”
話落，手中靈力匯聚，便要攻擊她。
桃妖躲過了他的攻擊，身形虛化起來，“上神，你莫要想的太簡單。”
“你別忘了，離魂簫還在我手裏。”
“這整個幻境都是我的，你如何，全在我一念之間。”
“你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脖頸忽然傳來強烈的窒息感，只覺有一只無形的手掐在自己頸間。她面色“刷”的一下白了，雙手騰空掙紮。
窒息感越來越強，她的臉色逐漸爆紅。
江月寒淡漠的看著她，聲音無比冷：“威脅我，你還不配。”
“出口在哪裏？不然，我現在就殺了你。”
他說著，加大了手中的力度。
桃妖漸漸被他掐的有些喘不上氣，江月寒沒那麽多耐心和她耗，直接擡手揮出靈力滅了眼前人。
“不過一個幻影，膽子倒是挺大。”
話落，空中再次傳來熟悉的譏笑聲。
“畢竟對手是戰神您，怎麽能不謹慎一些。”
“這幻境中的一切，還請戰神您好好欣賞。”
說完，這次徹底沒了話音。
江月寒直接忽視了她，手中匯聚靈力直接碎了這層幻境。
這層幻境碎了以後，他果不其然被拉進了下一層幻境。
江月寒皺了皺眉，看來，強行破除幻境只會被拉入更深的幻境，只有按正常方法出幻境才行。
這桃妖，倒是詭計多端。
沈思片刻，思緒回籠。
罷了，說不定能在這裏找到臨淵。
他想著，擡眸環視四周一圈，看到這裏不由一驚。這裏的擺設看樣子似乎是墨竹軒。不同的是，一切都被附上了一層紅色。
門前貼著大紅喜字，整座房子更是被大紅綢緞裝飾，似是有人成親。
江月寒收了手裏的霜弦，走了進去。
越往裏走，他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多。走到門口時，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嘆氣。
轉過身，身後之人正是姜無涯。
見到他，江月寒怔了怔，“你……”
姜無涯似是根本沒有看到他，手裏拿著一瓶酒，喝了一口，醉醺醺道：“終究還是見他有了愛人……”
聽到這句話，江月寒的心臟莫名快了幾分，幾乎是下意識的，轉身推開門走了進去。
屋內和外面的裝飾一樣，桌上擺著各種各樣的花生、紅棗……
還有一根快要燃燒殆盡的燭火，往裏看去，有一人坐在床邊。那人穿著大紅嫁衣，蓋著紅蓋頭。
盡管身形再模糊，他還是一眼認出了那人是臨淵。
一瞬間，江月寒怔住了。回神時，咬了咬牙。
這桃妖，究竟是要做什麽……
深呼吸一口氣後，他還是走了過去，若是這人是真的臨淵他心中的怒氣還能被平覆一些，若是假的……
就別怪他無情。
他如此想到，可真正走到那人面前的時候卻是猶豫了。
臨淵，穿嫁衣的樣子……
盡管知道這是幻境，但他心裏竟還是鬼使神差生出了幾分期待。
莫名的，站在原地頓了頓。
當他擡手想要做些什麽時，那人起了身，自己掀了蓋頭。
饒是江月寒做了準備，見他這副模樣還是沒忍住柔了眼神。
這人長得本來就俊美，如今又穿一身紅色，襯得他原本雪白的膚色更加漂亮，面目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妖艷。
那人直勾勾看著他，一瞥一笑很是好看，像極了魅人的狐妖。
江月寒有些難耐的滾動了一下喉結，偏偏那人還勾了過來。
“臨淵”勾住他脖頸，在他耳邊吹了口氣，蠱惑道：“洞房嗎？”
“夫……君……”後面那兩個字他是貼著江月寒的耳朵說的，呼吸全撒在了他耳上。
江月寒慢慢閉上眼，再睜眼時，他眸內已經冷靜且清醒了很多。
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，“好啊。”
語畢，不給那人反應的機會，直接將人推到了床上，他順勢坐在人身上。
看著那人面目潮紅，滿目春情看著他。
他心裏並沒有太大波瀾，只有無盡厭惡。
“臨淵”沒註意到他眸內劃過的厭惡，支起腿在他腰間蹭了蹭。
江月寒俯下身在他脖子摸了摸，眸內有些若有所思。若是真的就好了，只是，那人從不會露出這種姿態。
他嘆息道：“可惜了……”
什麽？
那人聞言還沒反應過來，下一秒直接被掐住了脖子，劇烈的窒息感再次傳來。
他還想繼續偽裝臨淵和這人說話，對上那人冰冷的目光一怔。
江月寒一只手掐著他，另一只手直接擡手破了這幻境。
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一番，嫌棄道：“讓人作惡。”
“你裝他，一點也不像。”
“臨淵”冷笑一聲，“是嗎？上神你不還是被我騙到了？”
誰知，江月寒卻道：“不。”
“從你掀蓋頭的那一刻，我就在和你做戲。”
“他那樣的人，怎麽可能會做出如此動作。”
臨淵他怎麽不了解，那人就算再想做些什麽，也不可能像方才那樣百般誘惑他。
他想要的，他都會直接和他說。
江月寒搖搖頭，收起雜亂的思緒，寒聲道：“他到底在哪？”
“告訴我，不然我殺了你。”
桃妖見事情敗露，也不裝了，無所謂道：“不知道，可能死了。”
“也可能……”
話到一半，只覺掐這她脖頸的手力氣更大了。
江月寒看了她一眼，直接將她的這抹分神掐滅。
而後起身，霜弦再次出現在他手裏。
“既然如此，我便強行毀了你幻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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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月寒和臨淵進入逍遙鎮後，鎮上的一切都很平常。和平常鎮子一樣的熱鬧，也和平常鎮子所見的場景一樣。
可越是如此，他二人心裏的詭異便越來越多。
二人在鎮上大致轉了轉，中途遇上了時楓和祝融。
四人相遇的時候剛好是在一座橋上，簡單說了幾句後，便找了一家客棧。好在時楓和祝融善解人意，沒有沖動的和臨淵打起來。
一所不知名客棧內，四人圍坐一桌。
為了防止氣氛尷尬，時楓先開口起了話題。
“相比戰神來也是為了離魂簫一事吧。”
“不錯。”
時楓打量江月寒一番，後道：“不如你我合作？”
“我手裏有線索，總比你和他幹枯沒有目的調查好。”
江月寒低著眸，看著茶水中映出自己的臉，不知他在想什麽，短時間沒有說話。
時楓也不急，只靜靜地等他。
良久後，江月寒道：“若是我不呢？”
時楓怔了一下，後反應過來。不等他說些什麽，便聽江月寒道：“就算沒有你的線索，我也會比你先找到離魂簫。”
這話倒不是江月寒口出狂言，他確實有這個實力。
這逍遙鎮裏的情況，他心裏已經有了大致。
時楓笑了一下，搖了搖頭。
這話，他反駁不了。若說天界有誰能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，知曉一切來龍去脈。
除了江月寒，沒人能做到。
他身邊的祝融沒有說什麽，他能想到的東西，他自然也能想到。
默了默，時楓道：“罷了……”
“總歸是要和你說的。”
語畢，他收起那副松散的神色，嚴肅起來。
正色道：“想必你也看出來了，這裏的一切看似正常實際上都只是在無限的重覆。”
“這裏，是一個極大的幻境。”
“至於幻境之人為什麽會想要如此，目前還不知道。”
他說著時刻註意著江月寒的神色，那人沒說什麽，眸內的神色已經在告訴他。
他認同他的說法。
時楓見他沒有反駁，繼續說下去，“我的想法是，今晚在這裏探索一番，找到幕後之人。”
“離魂簫的線索最後只消失在這裏，若是他想做什麽，今晚應該會出手。”
江月寒沒說話，指尖沾了些茶水在桌上敲著，一下、兩下、三下……
過了一會兒，他道：“不用。”
時楓皺眉，江月寒繼續道：“既然他偷了離魂簫，你已經追了過來，今晚自會主動現身尋我們。”
聽了他的話，時楓頓時反應過來。是他忽視了，他一直將註意力放在了如何引幕後之人出來，倒是忽視了他會主動出來這種可能。
頓了頓，他道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幾人又交流了片刻，天色漸暗，江月寒沒再和他交談下去，四人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一進屋子，江月寒長舒一口氣，坐在桌邊後，臨淵這才湊過來。
他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塊梨膏糖給了那人，後又理了理那人淩亂的頭發。
做完這些，正色看向那人道：“你是不是已經猜到是誰了？”
他坐在旁邊，一直都沒說話。主要是怕自己沖動收斂不住對天界的怨氣，那百年裏，他雖將紈絝名揚三界。
但也在和天界打交道，最多的無疑是天帝和天界的部分神，祝融便是其中之一。
因為每次見面他都忍不住嘲諷他們，漸漸地就成了習慣。
這次，怕沖動便沒說話。
他如此，祝融的想法應該也和他一樣。
江月寒吃了那顆糖，淡聲道：“不出意外的話，應該是只桃妖。”
“桃妖？”
“嗯，不錯。”
他還想繼續說下去，窗外忽然傳來風聲。瞥了一眼窗戶後，擡手布下一層結界，又將臨淵往自己身邊拉近一些。
繼續道：“有沒有註意到我們進來時候的桃樹？”
聽他這麽說，臨淵自然也想起來了鎮口處的桃樹。
沈思道：“這裏的一切都很虛假，所有人都在重覆著該重覆的事，只有那些桃樹在隨風擺動。”
“那是陣眼對嗎？”
江月寒點點頭，讚同道：“不錯。”
說完，他轉了話鋒，皺眉道：“只是這桃妖做這些的目的不能確定，好壞與否，目前不知。”
“離魂簫在不在她身上，無法確定。”
他說著，眉頭越來越皺。
臨淵最見不得這人皺眉的樣子了，擡手撫平他的眉頭，溫聲道：“好了，不想那麽多。”
“等她現了身，有些東西，我們都會知道的。”
“別擔心，不管遇上什麽，我都會和你一起解決的。”
江月寒看著他，那人柔和的面目落在自己眼中。他抓過自己額間的手，放在側臉蹭了蹭。
然後，慢慢點了點頭。
臨淵拍拍他的肩，擡手抱住他。
他沒說什麽，江月寒也知他的意思。只是，他怕的，又怎麽會是一只小小的桃妖。
他真正怕的是這人出事，自從進了這逍遙鎮，他心裏總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江月寒默默抓緊了臨淵肩上的衣服，後者只當他又多想，再次拍了拍他的肩示以安慰。
……
夜裏，窗外烏雲閉月。寂靜的逍遙鎮中，彌漫起了大霧，還伴隨著隱隱的鈴鐺聲。
江月寒睜眼時，已經被拉進了幻境。
看著周圍虛無縹緲的一切，他皺了皺眉。加上臨淵不在，周身氣壓低了幾分。
他也不想和這桃妖耗下去，鋪天蓋地的威壓放出，霜弦出現在他手中。
寒聲道：“既然有意引我，何不現身。”
語畢，空中傳來幾聲奸笑。
那笑聲持續了很久，江月寒忍著跳動的眉頭，又放出了些許威壓。
終於，桃妖在他眼前現了身。
她穿著一件火紅色的長裙，裙上點綴著血紅的桃花花瓣。黑發披散，雙眸血紅，額間一道鮮紅的血印，儼然一副入魔的樣子。
江月寒眉頭更皺。
果然，還是入魔了嗎……
和臨淵商議完後，他又想了很多可能。盡管最後猜到了她入魔，也沒有想到會比他想的還要嚴重。
桃妖見到他，譏笑道：“江月寒不愧是江月寒，當真讓人意外。”
對於她的話，江月寒並沒有那麽在意，只道：“他在哪？”
他口中的他，自然是臨淵。
桃妖肆意笑了笑，嫵媚道：“既是單獨見你，自然不能有外人打擾。”
江月寒眸內暗了暗，附上一層冰霜。
“那只好，先殺了你。”
話落，手中靈力匯聚，便要攻擊她。
桃妖躲過了他的攻擊，身形虛化起來，“上神，你莫要想的太簡單。”
“你別忘了，離魂簫還在我手裏。”
“這整個幻境都是我的，你如何，全在我一念之間。”
“你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脖頸忽然傳來強烈的窒息感，只覺有一只無形的手掐在自己頸間。她面色“刷”的一下白了，雙手騰空掙紮。
窒息感越來越強，她的臉色逐漸爆紅。
江月寒淡漠的看著她，聲音無比冷：“威脅我，你還不配。”
“出口在哪裏？不然，我現在就殺了你。”
他說著，加大了手中的力度。
桃妖漸漸被他掐的有些喘不上氣，江月寒沒那麽多耐心和她耗，直接擡手揮出靈力滅了眼前人。
“不過一個幻影，膽子倒是挺大。”
話落，空中再次傳來熟悉的譏笑聲。
“畢竟對手是戰神您，怎麽能不謹慎一些。”
“這幻境中的一切，還請戰神您好好欣賞。”
說完，這次徹底沒了話音。
江月寒直接忽視了她，手中匯聚靈力直接碎了這層幻境。
這層幻境碎了以後，他果不其然被拉進了下一層幻境。
江月寒皺了皺眉，看來，強行破除幻境只會被拉入更深的幻境，只有按正常方法出幻境才行。
這桃妖，倒是詭計多端。
沈思片刻，思緒回籠。
罷了，說不定能在這裏找到臨淵。
他想著，擡眸環視四周一圈，看到這裏不由一驚。這裏的擺設看樣子似乎是墨竹軒。不同的是，一切都被附上了一層紅色。
門前貼著大紅喜字，整座房子更是被大紅綢緞裝飾，似是有人成親。
江月寒收了手裏的霜弦，走了進去。
越往裏走，他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多。走到門口時，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嘆氣。
轉過身，身後之人正是姜無涯。
見到他，江月寒怔了怔，“你……”
姜無涯似是根本沒有看到他，手裏拿著一瓶酒，喝了一口，醉醺醺道：“終究還是見他有了愛人……”
聽到這句話，江月寒的心臟莫名快了幾分，幾乎是下意識的，轉身推開門走了進去。
屋內和外面的裝飾一樣，桌上擺著各種各樣的花生、紅棗……
還有一根快要燃燒殆盡的燭火，往裏看去，有一人坐在床邊。那人穿著大紅嫁衣，蓋著紅蓋頭。
盡管身形再模糊，他還是一眼認出了那人是臨淵。
一瞬間，江月寒怔住了。回神時，咬了咬牙。
這桃妖，究竟是要做什麽……
深呼吸一口氣後，他還是走了過去，若是這人是真的臨淵他心中的怒氣還能被平覆一些，若是假的……
就別怪他無情。
他如此想到，可真正走到那人面前的時候卻是猶豫了。
臨淵，穿嫁衣的樣子……
盡管知道這是幻境，但他心裏竟還是鬼使神差生出了幾分期待。
莫名的，站在原地頓了頓。
當他擡手想要做些什麽時，那人起了身，自己掀了蓋頭。
饒是江月寒做了準備，見他這副模樣還是沒忍住柔了眼神。
這人長得本來就俊美，如今又穿一身紅色，襯得他原本雪白的膚色更加漂亮，面目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妖艷。
那人直勾勾看著他，一瞥一笑很是好看，像極了魅人的狐妖。
江月寒有些難耐的滾動了一下喉結，偏偏那人還勾了過來。
“臨淵”勾住他脖頸，在他耳邊吹了口氣，蠱惑道：“洞房嗎？”
“夫……君……”後面那兩個字他是貼著江月寒的耳朵說的，呼吸全撒在了他耳上。
江月寒慢慢閉上眼，再睜眼時，他眸內已經冷靜且清醒了很多。
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，“好啊。”
語畢，不給那人反應的機會，直接將人推到了床上，他順勢坐在人身上。
看著那人面目潮紅，滿目春情看著他。
他心裏並沒有太大波瀾，只有無盡厭惡。
“臨淵”沒註意到他眸內劃過的厭惡，支起腿在他腰間蹭了蹭。
江月寒俯下身在他脖子摸了摸，眸內有些若有所思。若是真的就好了，只是，那人從不會露出這種姿態。
他嘆息道：“可惜了……”
什麽？
那人聞言還沒反應過來，下一秒直接被掐住了脖子，劇烈的窒息感再次傳來。
他還想繼續偽裝臨淵和這人說話，對上那人冰冷的目光一怔。
江月寒一只手掐著他，另一只手直接擡手破了這幻境。
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一番，嫌棄道：“讓人作惡。”
“你裝他，一點也不像。”
“臨淵”冷笑一聲，“是嗎？上神你不還是被我騙到了？”
誰知，江月寒卻道：“不。”
“從你掀蓋頭的那一刻，我就在和你做戲。”
“他那樣的人，怎麽可能會做出如此動作。”
臨淵他怎麽不了解，那人就算再想做些什麽，也不可能像方才那樣百般誘惑他。
他想要的，他都會直接和他說。
江月寒搖搖頭，收起雜亂的思緒，寒聲道：“他到底在哪？”
“告訴我，不然我殺了你。”
桃妖見事情敗露，也不裝了，無所謂道：“不知道，可能死了。”
“也可能……”
話到一半，只覺掐這她脖頸的手力氣更大了。
江月寒看了她一眼，直接將她的這抹分神掐滅。
而後起身，霜弦再次出現在他手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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